程歆靠在他怀里说着：“初一那会，王越在队里，我去凑了会热闹，学了会儿”
夏誉心想你放的什么屁话，去凑热闹凑的比王越打的好，不是怕疼吗，刚从那会胳膊还能动吗，为什么突然要学排球，但他终究只是想想没有问出来，想着一会回家问王越，这是淡淡的回了一句：“嗯”
然后接着任劳任怨的给他消毒
“明天你还打吗”夏誉抬起头看着他
“你觉得我可能不打吗”程歆眼睛眯眯的“被他们知道我有这一项技能他们能放过我吗”程歆回想着夏誉被逼着报篮球的惨样，不经打了个颤
夏誉吹了吹他消完毒的膝盖嘱咐道：“既然要比就拼尽全力”
“好，我都还不知道你们篮球有没有赢呢”程歆仰起头盯着夏誉的眼睛
“你猜”夏誉眼神毫不闪躲的回了过去
“我猜啊，赢了吧”程歆眨了眨眼睛
“答对了”夏誉笑了笑
“真棒，那我们班也是稳前三了”程歆站起身往门口走，朝着夏誉招了招手：“夏誉，我们回家吧”
到家后夏誉就拿出手机个王越拨通了电话，开门见山的问：“程歆当年初中的时候为什么学了排球”
王越直接被问蒙了，结结巴巴的说：“喜欢…就学了呗…还能因为什么”
“你说实话，我初中也练过排球，初学时手臂全是乌青的淤血，你练过你应该知道，我问他，他说是跟你凑热闹的，但是我怎么感觉他倒是比你打的好啊”夏誉语速不急不慢的叙述着，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阵阵威压
王越听了后直接破防：“什么叫他比我打的好，我们都不是一个位置的好不好啊，全是滤镜好不好”
“他打什么位？自由人吧”夏誉自问自答到“怕疼打排球，打的还是自由人，他怎么想的”
王越觉得没事夏誉就能猜个七七八八出来的，认命到：“他初中时，有一阵子心绪不宁的，不知道整天想什么，就呆呆愣愣的整个人都闷闷的，我感觉他不对劲，就想拉着他运动运动”王越那边声音花了一下，很快又恢复，接着说：“我当时正好在排球对，晚自习就把他拐出来，他先开始就在凳子上看着，后来有人手滑失误，有一球直接朝他面门去，我当时来不及，都准备好带他去医务室了，接过他一拳头把球打回来了”
夏誉就安静的听着
“然后我就连忙跑过去问他有没有事，结果你猜他说什么”
夏誉有些疑惑，问道：“什么”
“他说‘手好痛，王越我想打排球’自从那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练，你也知道一开始练基本的接球手都疼，他还是自由人位，当时胳膊就没好过，打完球回来就啪嗒啪嗒掉眼泪，我也没辙啊，他碰都不让我碰，我劝他你少练点，他也没理我”
夏誉听着皱了皱眉头，听着王越继续说
“最后嘛，打多了就打出有抗打性了，不至于以前那么疼了，他练的也少了，往后就几乎没打过了”王越回想着又气不打一出来的回了一句：“我可是实打实的练了三年，你的判断纯属滤镜”
“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”夏誉冷漠的回了一句，就挂了
“靠”王越看着被挂掉的电话骂了一句“着急忙慌的不知道小程怎么看上你的”
远在家中的程歆打了个喷嚏
第二天到了学校，上午四进二，下午决赛
夏誉给了程歆一个护膝，相比市面上买的不同，护膝里面额外的加了一层厚厚的软布，程歆歆很开心的收下了，且因为太高兴而没发现护膝内侧有一处手绣的字母“cxhjbj”
很默契的程歆同样也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发带，上面还有两条红色的细条，内侧印着“xygxyj”同样的，心情被四分之二赛吊着，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小心思
两人就带着对方的名字杀进了决赛
两场比赛的赛场，九班的人呐喊，欢呼，喊着什么“烧烤有希望了”“牛肉串，羊肉串，鸡翅”“我要掌中宝”
程歆打完球后累的半死，也不管脏不脏了，往地上一瘫就不想起来了，夏誉那边刚结束，王越想去把他拉起，惨遭拒绝，瘫在地上的人正义凛然的说：“你也累了，一边歇着去”然后咬牙站起，强迫自己站起来，坐到旁边的裁判凳子上歪着不动了
王越看到后，表示你自己瘫那吧，就没去搭理他，给他递了瓶水就是走了“有了媳妇忘了娘哦”
程歆没理他，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翻
还没在裁判位躺多久就被刚比完篮球的夏誉拽回了班，听王外婆阴阳怪气
中午何霞很高兴的到了班里，说：“绝赛，只要篮球排球随便一场，我们班就稳一了，就两场都不赢，也是实打实的第二，同学们想好去哪吃烧烤了吗”
“校门口，‘谁家’烧烤店”大家不约而同如同商量过的似的喊出来
“好！下午比赛加油”何霞鼓了鼓掌
程歆打完上午的比赛几乎累瘫了，一个中午趴在桌上几乎都没动过，午饭还是夏誉从食堂带回来的饭团捏着腮帮子吃下去的
王越看着没好气说：“你怎么不叫那个姓夏的嚼碎了为你嘴里啊”
程歆嘴里塞着饭团朝他翻了个白眼
接过夏誉手上的的饭团自己啃了起来，啃完又倒下了，班里的同学看着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
下午决赛时，两个场地离的近，三个班的人全加上其他班看热闹都聚在这片赛场上看比赛
程歆以为体力实在不够，最后一场实在没撑住下了场换了琴岭上，琴岭的脚腕实在没好全，不敢太拼命，最后到了个第二，程歆也撑着劲和对方赛后握手，结束后撑着身子挪了两步看夏誉最后一场决胜赛
程歆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场外，就像平时看他练习一样，程歆虽然对篮球一窍不通，但是比分还是能看的懂得，看着九班一点点的落后，程歆有些急躁，然后干了件让他至少后悔连两年的蠢事
他在几乎人满为患的比赛场上卯起劲大喊了一声：“我的排球输了，夏誉你的篮球一定要给我赢”伴随着程歆的声音，球从篮筐中落下
“好，我给你赢”
“WC真赢了”王越瞪着眼睛看着比分
“那还能假”夏誉圈着坐在凳子上程歆，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撇了王越一眼
“行行行你最厉害行吧，倒时后烧烤你多吃两口”王越没眼直视他
当晚‘谁家’烧烤店
何霞领着他们到烧烤店里，知道自己在一群小兔崽子放不开，表扬了所有参加比赛的同学又嘱咐了几句安全就走了，临走前专门提醒了不许喝酒
本来不说还好，一说几个兔崽子跃跃欲试的看着班长
这个班长也不是什么什么省油的灯嚎了一嗓子：“今朝有酒今朝醉，此时不狂何时狂，喝！！我不告诉老班”
“好！班长就是有格局啊”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乱喊着
程歆就靠在椅背上安安静静的啃着一串牛肉串评价到：“有点咸”
夏誉给他递了瓶饮料戳了个吸管给他
程歆没想就接过安静的喝着还来了句：“挺好喝的，你尝尝”说着把瓶子往夏誉嘴边送，夏誉想都没想就就着吸管喝了一口：“还行”
饮料是挺好喝的，但是总感觉有些些的奇怪，但也没多想，就继续吃着
平时像是被试卷逼疯了的一群人现在烧甩开膀子的喝
喝着喝着就开始声泪俱下，徐艺抱着酒瓶嚎着，说着自己命苦，但是结结巴巴也没听出来到底是苦在哪了
不知谁开了个头：“我们班排球竟然真的能打进决赛啊”
王越也喝了不少，当场就来劲了“你几个意思啊，老子我初中三年是白练了是么”
秦岭接过话题：“小程竟然会打排球，看不出来啊”说完把酒杯往程歆那递了递，程歆看出他的意图，拿饮料往他那顺了一下
并且非常臭屁的说了一句“我会的多着呢，你不知道而已”说完就捧着饮料安静的喝着
夏誉又想起昨晚王越的话，初中那段如同自虐般的练球
会的多着呢，还会什么呢，也是类似于排球这种会给身体带来疼痛的的健康运动吗
夏誉沉沉的盯了他一会。程歆本来今天打了两场比赛，按平常的话这时候已经累的瘫在床上睡觉了，但是全班一起撸串的机会实在太少，可能是有且只有了，程歆还是被自己的情绪刺激的多撑了一会
现在他已经有点两眼皮打架了，嘴里还含着饮料的吸管，包厢里闹哄哄的，几个男生女生在哪嚷嚷着划拳，社交悍匪王越自然的加入了进去
夏誉看着程歆着在努力的吸着已经喝完的饮料笑了一下，从他嘴里薅下了吸管
程歆有些生气，但也只是撇了撇嘴
“还有喝吗”夏誉凑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
程歆楞楞的点了点头
夏誉不怀好意的看着他，手上拿了瓶刚开封的饮料，在他耳边低声道：“叫哥哥”
程歆有些莫名其妙，但是也顺了他的意，往他怀里靠了靠：“夏哥哥，夏誉哥哥”叫完后见夏誉没动静，就扯着他的衣领，凑道他面前：“夏哥哥怎么说话不算话啊”
话音刚落就没知觉的直接载到了夏誉怀里，夏誉吓了一跳，简单的检查了一下，发现是睡着了后，放下了心
他俩本身就坐在角落里，再加上一群人喝着酒在那咋咋呼呼的划拳，没人注意道角落里的两个人，好吧，也不是完全没有
青优简单的往那撇了一眼，用正常的声音提醒夏誉“外套给他盖上吧”青优的声音尤其的好听，在这种吵吵闹闹的场合下更是显得格外动听
简单的一句话让夏誉听出了弦外之音，好像是说“我早八百年就看出你那点小心思了，你别在公共场合表现太明显，收着点”
“好”夏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，但多少存在着感谢的意思
他将外套披在程歆身上，自己依旧面无表情的吃着烧烤
一大群人吃吃喝喝了三四个小时，最后何霞远程结账，一堆醉鬼们也摸不清东南西北了，几个还清醒的人用他们的手机挨个叫车嘱托司机那他们运回了家，其中清醒的几个中，包括夏誉
夏誉把最后几个醉鬼扔回车里后，回头想叫把程歆叫醒，虽然有了多次经验得知，这个睡着了尤其是在精力透支的情况下几乎叫不醒，但是他还是尝试了一下
然后夏誉就发现，有时候让一个人睡着挺好的
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程歆就被叫醒了，醒了就算了，但夏誉看着程歆满脸通红，抱着夏誉死不撒手，夏誉就知道，这已经过了睡蒙了的程度了
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拿起桌上的空瓶一看六度的果酒，只需要一瓶，就可以放到程歆
当夏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已经晚了，程歆紧紧的抱着他，脑袋蹭着他的脖颈，手抱住夏誉没有章法的乱摸，嘴里还嘟囔着：“夏誉哥哥，大骗子，骗子，不守承诺”
夏誉看着他有些好玩，以为他说的是没给他饮料，刚想逗逗他，结果听到了下一句话就笑不出来了，他说
“别离开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