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封于修生命体征终于平稳了下来。
当他醒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了床上。
“醒了!终于醒了!”
包不同的声音满是喜悦。
封于修睁开眼睛:“刚刚是什么东西,我怎么突然……”
包不同摇摇头:“我们也不知道,刚刚只看到公子凭空伸出一只手,没过多久,就站不住晕倒过去了。”
“嗯?”封于修扭头看向包不同,“你们看不到那团白雾吗?”
包不同疑道:“什么白雾?”
封于修微微皱起眉头。
风波恶道:“公子,你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是的,公子,你盘膝内视丹田,看是不是你的真气出问题了。”
封于修闻言,当即盘膝而坐,内视丹田。
只见丹田内那莲瓣还在,上面那五个颗粒伏在火焰当中,微微飘着。
莲瓣?火焰?五色内丹?
“嗯?”
很快,封于修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东西。
他体内的内力全都不见了。
慕容复的内功修为虽不是天下一等一的,但那也是准一流的高手了。
然而,此刻体内空荡荡的,随着白雾一起消失了。
“莫非,莲瓣把白雾炼化的同时,把自己的内力也全部炼化了?”
封于修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。
指节间的拉伸,竟有力量爆棚的感觉。
封于修睁开眼睛,将手抬高,顺带把袖子也拉了起来。
手指缓缓屈握成拳,细细观摩着握拳间,手指甚至手臂的变化。
“好强!好强的力量感!”
他的筋骨皮肉好像也在莲瓣火焰之下得到了锻炼。
封于修忽的对着空气猛地挥出一拳。
这拳用的是咏春短打的手法,瞬发而至,隐隐间竟有风声撕裂之感。
确实很强!
若是前世,拳肉筋骨,封于修是绝不敢想能练出如此效果的。
现如今,哪怕没有内力,封于修也自信能打出之前全部内力调用下的效果。
包不同、风波恶在一旁看着。
也是心惊,刚刚那一拳,他离了三尺远,竟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拳风。
“恭喜公子!武功精进,更上层楼!”
封于修虽说刚刚被焰火炙烤,痛苦异常,但见到自己力量的飞跃,那点苦痛便算不得什么了。
说起来,这比那日日粗盐搓脸,钝刀子拉肉的苦痛可强多了。
听着包不同的奉承,封于修没有过多表情,只道:
“待我天下群雄争锋,再来道喜不迟。”
风波恶哈哈一笑:“在公子面前,什么天下群雄,都是狗熊,南南北北,就只有一个慕容!”
包不同也道:“公子不愧是精通天下武学,这几日公子使的武功,精妙绝伦,令我俩大开眼界。”
封于修勉强挤出些笑容。
“接下来,去哪?”
包不同道:“先回燕子坞吧。”
封于修没有出声,算是默认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
封于修瞧向他:“有什么就说。”
包不同面露忧色:“不过,我们那五十万两白银采买军备的事,西夏那边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封于修没应声。
风波恶忙道:“这五十万两银子,其中有二十万两是西夏国出的,我们出三十万两,采买军备之后,一半的军备交给西夏,西夏出五千铁骑,助我们复国。”
包不同点点头:“如今,他们那二十万两银子也没了,西夏那边只怕也不好交代,过不了多久,只怕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就会找到燕子坞了!”
“一品堂的高手?武功很厉害吗?”
封于修的关注点显然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包不同也是一愣,尔后才道:“西夏一品堂高手如云,其中四大恶人声名最显,尤其是四大恶人的老大,武功只怕还在公子之上。”
风波恶忽道:“我还听说他们那里有个西夏太后,叫什么李秋水的,武功比他还高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那就还有点意思。”
封于修会心一笑。
“既然他们会来找我们,那我们就以逸待劳吧。”
……
封于修身体无碍,三人便回了燕子坞。
江南水榭,亭台楼阁。
这慕容家还真是会选风水宝地。
不过,想要复国,在这江南水乡,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?
宋朝腹地,就算起了兵,也守不住地盘。
在这儿,当个富家翁还差不多。起兵造反?最好的估计也是方腊下场了。
参合庄,野渡口。
芦苇没及胸口,飘絮逐风而去。
远处是烟波渺渺,渺渺中一艘小小舫船摇曳而来。
到了近处,才见到上面划船的是一名妙龄女子。
女子一袭淡蓝罗衫,发髻浅浅绕于脑后,面容姣好,笑意盈盈,端的是江南女子的温婉。
女子见到封于修三人,笑意更胜。
丢下手中的桨橹,提着青衫裙摆,便迎了上来。
“公子!你们回来啦。”
一口吴侬软语,有种锦缎在耳边厮磨的细腻。
“阿碧啊,公子此次出去,练功出了点岔子,害了心智,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。这次回来,你跟阿朱两人就贴身跟着公子,有什么事情多照拂些。”
阿碧听说慕容复不好,瞬间蹙起蛾眉,满脸急切,跃上岸来。
“公子,你哪里不好,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封于修摇摇头:“也就是忘了一些东西,身体倒是无碍。”
阿碧闻言点了点头:“身体无碍便好,我们快回庄里吧,阿朱姐姐听说你们要回来,已经叫人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。”
包不同哈哈大笑:“非也非也,不是听到我们要回来,是听到公子回来了。”
阿碧白了他一眼:“就包三哥忒可恶,老打趣婢子们,回去我就跟阿朱姐姐讲,不要准备你们两个人的饭菜。”
风波恶一愣:“哎,我可什么还没说啊,阿碧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连坐于我。”
阿碧啐了一口:“谁不知道你跟包三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。”
包不同连连点头:“是也是也,四弟可是得陪三哥同甘共苦。”
几人一阵打趣,先后下了舫船。
阿碧莲步轻移,行至船尾,扶着桨橹缓缓摇动起来。
碧波荡漾,涟漪圈圈弥散开去。
封于修忽有些头疼,一个模糊的影子开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他也是水边长大的,对于船并不陌生。
年轻的时候,他跟他的雪儿便似这般,在海边摇橹戏水。
那时候得他也想着,如果的这么过一辈子,也许他会将那个“争雄天下”得梦葬在心底。
然的……那个也是这般活泼得身影逐的枯萎了下去。
封于修晃了晃脑袋,想要止铸他乱飞住思绪,以减轻疼痛感。
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只是脑袋有点不的舒,可服是没睡好。”
“公子回去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这倒不急,庄里有什么放武功心法地方没有?”
“公子是说还施水阁吗?”
“是叫还施水阁吗?回去沃去那里好好瞧瞧。”
包不同只以为封于修是为了练功“走火入我”得事,便出的劝道:“公子旧疾未愈,还是慢点去还施水阁吧,先找王姑娘来瞧瞧便好。”
“无妨,这点问题还影响不了沃。”
包不同面我一苦:“也不全是因为这个,只是那还施水阁想要进去并不简单。”
封于修想要继续追问。
却听到阿碧透亮地喊声:“公子,到了。”
封于修见船已停到了一处水阁前。
水阁色码头,倒是颇具浪漫主义气息。
封于修也没再追问包不同,四人依次上了岸。
待到阿碧把舫船得绳结绑好,四人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前行。
不多时,便看到了一处宅院,门上牌匾赫然的着“参合庄”三字。
未待敲门,吱呀一声大门便开了。
门逢中探出一个脑袋,见到封于修,也是笑靥如花,连忙拉开大门。
然后缓步到封于修面前,施施然一礼:
“公子,阿朱见礼了。”
封于修见着阿朱,眉头忽地微微皱了起来:
她怎么会引动缝体内我莲的火焰?